2015年8月8日 星期六

亞大不學無術&朝陽霧罩峰川

【末代叛亂犯影片欣賞 - 心得紀錄】 

  
京諺:我覺得台灣就是表面進步的一個社會,表面上就是感覺不斷進步,但是實質內容是沒有進步的。像性別、階級˙這些問題是近年來才有慢慢地談出來被人看見。而影片中的這四個人當中,廖緯程跟陳正然我覺算是好的學校的學生,是個菁英份子,之後導演有刻意去加強較草根的masao與王秀惠的東西,讓大家感受到他們獨特的魅力,我認為這很棒。

王秀惠當時能這樣做真的很不容易,是一個很進步的人,而masao看的出來有很多很感慨的地方,但像是林佳龍也是沒有再講這些東西,會聲稱中華民國是自己的國家,所以我也不是很期待林佳龍它們。我是一個很討厭「為了戰略考量而怎樣」的人,例如大家為了打倒國民黨所以投民進黨,自己都推不出自己的候選人。  
    
    

  
哈拿:這部片的意思其實是有一層概念,野百合學運之後國民黨還在面對國代改選這件事情,民主的浪潮推動社會前進,而國民黨他們其實很怕社會改變的力量太龐大,像其實這四個人也沒有做甚麼事情,只是去讀一些史明的書而已,所以就被抓走了。
國民黨在野百合後其實是有策略性有規劃地讓不同社會運動的人不要這麼團結,這四人當中有原住民運動的,有婦女運動的,還有台文史研究的,看得出來他是抓在某個領域社運者的基層領袖,怕社會運動在野百合之後暴走,國民黨想要阻止社會民主集結的過程不要太誇張到它們無法控制。我覺得國民黨沒有這麼的粗魯,它們應該是有想過抓叛亂犯這件事情,應該要怎麼策略性的行動。
第二個是.其實警察到學校抓人這件事情,我在亞大也被抓過,馬英九在安藤忠雄館落成的時候也有來,我跟前社長有跑去舉海報而已,保安跟警察直接在學校裡面把我們架走,那時候我沒有打到侵害學術自由這件事情,因為整個學校都在討論秩序這件事。
看這影片,我才知道社會大眾是透過廖緯程事件,開始注意到「警察進入校園是違法」這件事。但是在現在,很多大學是不是把自己視為一個大學是有疑慮的,像是學務長之前去警察局不像一個學校的高層而是家長,不斷的賠罪,他的角色像是領回學生而不是說保護學生,我覺得大學的自覺在亞大這地方沒有那麼強烈。
第三個應該是,我覺得國民黨有策略性的在做這件事情還在,一貫的態度還是打壓,把青年抹黑成叛亂犯子,跟獨台會案很像,只是現在的差別是網路,網路有各式各樣的討論會更細緻,不會只是用電視來打臉他,國民黨到現在沒有變太多,社會的科技再進步但國民黨好像不知道這件事情,現在用網路的方式傳播出去,讓大家都看到誰對誰錯,國民黨沒有看到這件事情所以選舉的時候才會嚇一跳。



芝庭:最有感覺的是王秀惠,很感人,因為他只是默默付出不求什麼。畢竟一場運動有不同的角色來付出才能成就運動。而社會運動參與者的性別比例,我覺得女性的部分到現在還是不太夠的,像在太陽花學運的時候女生還是被說成女神來放大解釋,就代表著社會大眾沒有認可女性參與社會運動這件事。
還有一個很感動的,像是masao講的台灣人要一個自己的覺醒,當初我加入霧罩峰川的時候我說過我不一定要推動些甚麼,我希望我身邊的人隨時去關心,我覺得這樣就很足夠了,比起甚麼都不做的大學生好多了,原住民才是台灣真正的主人,但它們真的太弱勢了,要多關心他們。 
    
         
皓任:我剛剛看到那個原住民講的,國民黨就是拿著槍的人,來了就說這土地是他們的。看到這我就認為原住民他們非常弱勢,而國民黨就像是外來的土匪。
自己的哭點就是我覺得他們很可憐,像我爺爺就是中國人,我就會有「居然佔別人的地」這種感覺,就覺得不好意思。另外,電影後面說,我們台灣不夠民主這形容我是認同的,比如說性別議題跟階級阿都沒有特別改善,別的進步國家像美國,也還在學習民主,我認為每個國家的民主都沒有完成的那一天。  

      
         
老二:從運動發起的1991至今,台灣經過這麼多年,感覺還是沒有在這方面有很大的進步。
我之前臉書看過一篇空拍台中的照片,空拍很漂亮但都是建築物的漂亮,你說這是進步嗎?就是用建築建設擺一堆在土地上就是進步嗎?我覺得這樣的進步想法,也忽略了基層的努力跟貢獻的成果(發展vs文化),這是我回饋今天聽到進步的那部分,多數人對於建設的進步有感,但對於社會民主 or 人文的進步沒有太多覺察力。
再來,我對MASAO講的也很有FU,我去掃墓的時候就會看到我祖先是從哪裡來的,我甚至會想,所謂的台語就是閩南語嗎?真正的台灣語應該會是原住民語吧?然後剛剛皓任講得拍謝的感受我也會有。最後,末代叛亂犯講述的是1991的五月那個時候,就剛好是我出生的那個時期,沒想到我出生那時候有這些事情正在發生。



海星:一開始覺得感動的地方是,MASAO在講原住民的這件事情。國民黨拿著槍說這是我們的土地,一個外來的政權在迫害其他族群,透過MASAO的描述我有感受到那受傷的感覺。
影片中的林宗正牧師說了,台灣的民主抗爭沒有原住民的參與就不是真的民主抗爭,我就想到我在318之前接觸台灣歷史時,我也有感受到那種對不起原住民的感受,覺得自己能付出的方式就是去開始關心台灣的政治跟關心原住民,還有關心社會議題。
然後,看到野百合運動現場的畫面時候,突然想到318時我在電視上看到那些學生的抗爭,事後回想起來總覺得很無力。王秀惠的朋友淑惠說:走社運的人都有一種孤獨感.運動完之後就會很無力,尤其是看到現實沒有改變沒有進步而產生的無力。像是九合一選舉,藍天變綠地之後,生活也感覺沒有太大的改變,像我看到基隆市長PO什麼基隆有在慢慢改變,但很多人都留言說很無感,不知道是前朝給它們爛攤子太多還是它們其實也沒有很好,這次民進黨給我的感覺也很無力。



ET:聽到Masao說得很有感覺,「國民黨來,拿著槍說土地都是我們的」我就想起URM(林宗正牧師帶領)時,曾經帶我們去爬山,而山上有跟賽德克巴萊片中很類似的山櫻花,我就問那邊的助教:「這邊離賽德克巴萊的部落很近嗎?」助教說:「對啊,可能吧」助教說這邊以前幾乎都是原住民的土地,踩在小徑上,心頭冒出了很多莫名的感觸
「這裡曾經是部落的山,後來有了漢人、有了日本人,原本小徑慢慢鋪上了石頭,原本的小路慢慢變大了,也許是漢人,又或許是日本人,都曾經踏過這些路去跟原住民競爭山區資源,他們的武裝部隊曾經踏過這些地方,而這些小路就是歷史本身...」
再走在這些路上的同時,也彷彿感受著那樣的情緒,這似乎是台灣島上一直會存在的問題,那就是非原民族群,總是對原民懷著某種歉意,如同片中林宗正牧師所說的:「台灣民主的抗爭若是沒有原住民,就代表那不是真的民主抗爭」
在看到末代叛亂犯那五個字出來的時候,心中就有著某種震撼,因為似乎我們也是叛亂犯,但我們又在哪樣的時代叛亂?我們該如何叛亂?影片燃起了我們這些小叛亂犯的火苗,十幾年前的問題現在依然存在,台灣民主前輩的心血似乎不能就這樣被浪費,而我們是新的叛亂犯,他們不會是末代叛亂犯。
民主是動態的,不是說爭取完之後就沒事了,像是影片中鄭麗君提到的,第一波民主是爭取選舉、被選舉權,而第二波民主是爭取教育、文化、環境上的權力,先求有,再求好,整個社會不會因為「民主了」或者爭取到某種權力之後就停擺,貨幣還是在、資本主義還是在,就有可能會有人被剝削的一天,像現在德國幼教師在罷工,德國難道不民主?經濟實力不強嗎?
制憲運動失敗導致之後運動的連帶影響,台灣抱著中華民果這塊墓碑不管是在台灣島上還是世界上都沒有生存空間,因為中華民國就是被中華人民共和國推翻,而蔣氏政權也沒有法律依據接收台灣,制憲的問題是所有問題的問題,中華民國的存在讓所有進步價值難以在台灣島上推動(護樹、同志、動保等),因為這些進步價值都是價錢與價值的選擇,而你我皆知的是,中華民國教育製造出來的人們與社會環境、政府高官,都是選擇價錢。
最後要提到導演去走訪尋找王秀惠故人的時候,其實很感動,就彷彿那是歷史(獨台會案)的拼圖,一定要有人把它拼上,而導演做到了,外表清秀而且在基層社運工作的單身媽媽王秀惠,在過去十幾年可能被人曲解為妖精、不檢點,但看完末代叛亂犯我最有印象的是她,對於她在記者會講的話也最有印象:「我不太會講話,總之我會回到我的單位繼續為社運工作」,一如在鄭南榕國葬上自焚的詹益樺,他也是沒有高學歷的草根社運工作者,他們的形象傳遞,遠比菁英們的論述重要、重要太多了
政治可能需要算計、論述、理解與脈絡,但政治圍繞著人而且幾乎無法與人分離,就如同影片中所說:「社會學術不該脫離社會脈絡,只追求學術發展」
因為往往有的時候,大家都需要的,可能都是一個故事。
一個王秀惠的故事、一個詹益樺的故事一個那是我們看到,都會感受到「對,那就是我、那離我最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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