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年5月26日 星期四

尺報創刊號-打開服學/掃把以外 我們還有怎樣的可能

早上七點三十分,溫柔的陽光照著清晨的校園,就讀資傳系一年級的小潔已經到達指定的地點集合,忍著睡意的還有社工系一年級的阿龍,大夥眼神渙散地等待穿著黃背心的小隊長喊到自己的名字;校園各處都可以看見這樣的景象,每個人井然有序地走進掃具間,拿起掃把與鐵夾,開始打掃校園環境,這過程很少出現說話聲,只有掃把的唰唰聲與鐵夾的鏗鏗聲音交雜,這是每個亞大人必經之路,長達一年的服務學習課程。

相同場景出現在清華大學,這學期在清華大學服務學習課程底下共有了41項選擇,大一生登入選課系統後可以從預選表單中看見這些項目,並可以在期初選課時直接選入課表,這些服務項目包羅萬象,喜歡社區關懷的學生可以選擇到社區陪弱勢的小朋友讀書、或到社區教小朋友電腦、輔導國中生課業,或深入原住民部落做歷史文化調查、與參與各種不同領域的志工培訓,例如蝴蝶園義工培訓、參加校園關懷流浪犬行動、或協助新竹地區的外國人中心當志工、甚至動物園志工都在選擇之內,喜歡活潑一點的還有步道志工、有機農業市集服務甚至還有協助盲人棒球訓練等等。就讀清華大學資工系的李昀翰告訴我們,這些選擇沒有任何身份、也沒有資格的限制,所有一年級都能夠自由選擇,李昀翰也在訪問當中直接的說,單純只做掃地或校園清潔根本是浪費時間,不可能學到東西,參與這些豐富的服學項目雖然會花比較多時間,有時候還必須用假日出團,但是卻讓自己生命成長很多,得到許多感動的體驗,「打掃可能可以讓學生遵守紀律、訓練服從的態度,但真正服務的感動不會在掃地中出現」李昀翰堅定的說。

如同種樹一般,一個制度的進化與完備,並非一蹴可及,總會從播種開始、歷經幼苗破土、葉瓣逐漸增生、進而長出枝幹最後成為聳立可靠的大樹,但相對的也會因為安逸與怠惰忽略了澆水而凋垂枯朽,在亞洲大學的校訓中提到的卓越也是如此,怎樣的服務學習可以更好,是我們的核心意念。針對了本次主題我們訪問了亞洲大學的大一服學實作生如何看待服學,值得省思的共同點是參與服學的學生對服學的定義是清潔而非服務,我們從問卷上更檢視到這顯然並不是單一學生的聲音,而是來自群體的認知。我們忍不住要問,這是主事者與基層實作生的連結出了問題,還是確實有以服務教育之名包裝勞動剝削之實的可能,另外我們訪問了外籍學生,用各國的文化角度看台灣的服務學習課程,我們也訪問了校園的教職員,從校長、學務長、服學組長到小隊長,也從各系老師的口中聽到非常豐富的意見與評論。另外我們走出校園,收集來自各學校學生的意見,在刊物中都會完整呈現。

在各大專院校著力於學術競爭、評鑑等第的同時,亞大首推志工大學成為一股在紅海當中的清流,相當值得激賞。但如何讓服務兩字落實在學生的心中,需要更多的思考,如同清大的李昀翰說:「真正的感動不會在掃地中出現」主事者必須傾聽底層的聲音,服學組長羅淑貞在採訪中提到:「服學不只是打掃,打掃跟教育不一樣,打掃是一種純粹環境的打掃,而勞作教育是學習服務這個環境、進而造福人群。」在我們的訪調中,發現學生對於服學的價值認知全然是純粹環境的打掃,已經跟宗旨完全的背道而馳,帶領者如何去調整服學的規劃與課程的安排就成為了職責上的當然要務。用自我感覺去詮釋現況很容易,把現況去解讀成自我感覺更容易。我們已經習慣太多空泛的口號、已經習慣太多無懈可擊的完美理念印在精美的小冊子上,這些真的是我們需要的嗎?評量的方法有沒有問題?我們都需要意識到。

我們做的是勞動、還是服務?

掃把以外,我們還有怎樣的可能?

/許景棠

2 則留言:

  1. 從亞洲與清華的制度比較,凸顯出制度背後的思維之是否尊重與開放。我很喜歡這篇文章,故事有趣也論理,更打動人心。
    是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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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樓上你那麼有才就去清大吧!
    何必委屈自己在亞洲呢?(誠腥發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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